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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浮生若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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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自己睜開眼的第一秒時,突然覺得好似之前的事情都如同上個世紀發生的一般。

風吹過我的發,流動著一絲雨的清新。氤氳在空氣中,裊裊婷婷,嫵媚著我的臉頰。不知道笑起來還像不像那朵粉色的櫻花?

流年。靜然無聲。攤開五指,她從指縫間流走;張開眼睛。她從視線外飄過;輕輕呼吸。她從鼻孔裏竄了出來……

河畔,柳枝抽芽成煙,婀娜多姿的腰身也被收藏在這個季節之後。倒是小鳥兒。時不時嘰嘰喳喳的竊竊私語著,搖蕩了那一湖瀲灩的*。

常常你用欣賞的眼光,觸摸我靈魂深處的果敢;常常你用委婉的語言。傳遞給我獨到的觀點;常常用寬廣的胸懷。容許我在你溫馨的田園裏稍作停歇。因而,遇見你,是美麗的!

這樣的美令人窒息。讓人懷疑“*”的真實存在性。竟而不敢質疑這一場邂逅的保質期會有多長。更不想去問。不想去猜測,只想珍惜著現在。珍惜著與你在一起的時光。

煙雨紅塵裏,為何與你相遇在茫茫人海?這個問題。可能太過幼稚。可喜的是,我們就這樣不期而遇了,沒有提前一分鐘。也沒有退後一分鐘,不偏不倚,正好在相對而行時,讓我遇見了你,也就註定了有一個個充滿愛的故事——與風花雪月無關的故事……

凝視*黃色的花瓣慢慢散開在旁邊的水池裏,輕聞、慢嗅,彌漫著一股花的清香。葉片翻卷,沈澱到清澈的水底,有一種壯烈的美。

不禁想,花瓣與花瓣的相逢,是不是也是一種緣?

看那青青藤蔓,正努力向上攀沿。

翠綠的葉子,塗滿了樹梢,遮蓋了我那雙溫柔的眼睛。根根藤莖,將我繾綣的思念纏繞,在芳菲的四月裏,一直延伸向有你的遠方。

初見,也許不悲不喜。漸漸的,在相知相惜的日子裏,這一方凈土裏,就會滋生出些許淡淡的牽掛,如藤藤蔓蔓伸長了脖頸,向著遠方眺望。這牽掛穿過了千山萬水,縈繞在我們身邊,彼此的喜怒哀樂就成了對方關註的話題。

因為,我們都知道,生活給予我們的是不斷的忙碌與挑戰。而在這方精神的家園裏,我們可以攜手漫步,暢所欲言。用文字還原我們真實的內心,用圖片來點綴文字的魅力,用音樂來詮釋文字的內涵。文字,在思想裏就開出了聖潔的花。

這朵花,我們都盡心呵護著,只想讓靈魂在這朵花中升華,只想夢想在這朵花中繼續,只想你與我相約在花海裏,有一種相依的溫暖,有一種相慰的感動,有一種相惜的幸福。

於是,我們一路歡笑,一路攙扶。

偶爾,歲月的那雙巨手,會挽起狂風巨浪,在生活的旅程中悄悄襲來。我們不僅會消耗著體力,甚至心也會被折磨得疲憊不堪。當有一種聲音穿越千山萬水,來安慰你時;當有一個朋友在你身後,默默關註你時;當有一雙沾滿愛心的手,扶起你孤獨的靈魂時,你會感覺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慢慢移動,那種溫暖如沐春風。

因而,遇見你,是美麗的!千言萬語,最終凝結成春日的花蕾。在晨光裏,將悠悠的情愫裹藏在花苞裏,待春風來看她時,就長出了許多種顏色的心事。

不問前路有多遠,不問能攜手走多久,不問永遠到底有多遠。那也許就是滄海與天空的距離;也許就是眉心與眼眸的距離;也許就是一轉身的距離;也許就是一擦肩的距離!緣來則聚,緣走則散。相遇就珍惜,相別就揮手。就算是別離,也不要去責怪,也不要去抱怨,更不要去怨恨。留一份美好在心底,成為永恒的記憶……

流年,默默靜守;河畔,柳笛聲聲。

浮生、若夢。

這個夏至,慵懶的午後,枝影斑駁,陽光陸離。放眼望去,窗外的風景雖已滄桑百異,只是那一池的荷風還依舊一如往昔。畫眉低鳴,知了長啼,四顧小築雕梁新壁,翹首又見烏檐舊泥,本以為那些紅塵過往早已在回憶裏漸漸淡去,卻又發現就在某個剎那間,再次匯流成溪。

和煦的日光,透過木窗,零零散散的傾斜了一地。轉眼間又是一年的夏至,微風徐徐,荷香撲鼻。遙想

數年之前,我一舞青袖灑脫揮筆,而你只在一旁研磨不語,慨嘆此時片刻,我頹然孤落於一隅,而你卻又身在哪裏?

那一卷泛黃的草書,縱是萬般唯美也無關心跡;那一窗清淺的風景,盡管平淡無奇也滿是回憶。

窗外的一襲荷風,輕拂過我的鬢絲,想要落筆時,卻又滿腹心事若有所思,想要醉酒傾言時,卻又無從開口含糊其辭。

香案上的焚爐裏,一籠裊裊青煙散香滿屋。我席地而坐,平鋪起一宣素紙,蓮花水池,鎮石硯臺間,信手細研一抹淡香沁入墨汁。潤筆沾絲,長鋒蜿蜒,一撇邊線婀娜多姿;短鋒落紙,一卷山水沈浮虛實。錯手頓筆間,青墨染指,卻不知遲暮了誰的三千時日,也不知憶落了誰的塵封往事。

“荷葉羅裙一色裁,芙蓉向臉兩邊開,亂入池中看不見,聞歌始覺有人來。”詩裏面的意象,我始終沒有參透開,於是便就索性把這種感覺淺藏於懷。一直以來,每逢初寂的夜裏,我都已然習慣了輕和著那曲你從琴弦上傳來的天籟,落筆潑墨。細數流年,已經畫過了許多青栽,也留下了許多墨白,只是墻上的那幅畫卷,伊人不來,荷花不開。

清清荷塘邊,幾只蜻蜓正在婉然戲水,一顆蓮苞也在蓬葉上悄然初綻了花蕊。初夏的荷風,傾心唯美,我在一旁扶首觀賞,用了一痕淡墨濃抹著那幕如花美眷的*。屋檐上的那只青鳥,終於銜著那折信箋向南而飛。墨跡未幹,我輕嗅著那盞盛著葡萄美酒的琉璃杯,卻又未飲先醉,只是因為今年的夏至,伊人不回,青鳥不歸。

頓筆留白,畫盡紅塵暗自傷懷

伊人不來,荷花不開

研墨秋水,飲盡美酒癡心難醉

伊人不回,青鳥不歸

執筆潤墨,我用筆尖在宣紙上淺淺的勾勒。一江秋水,是誰在沿岸望穿了那千年的初曉,千年的日落?隔岸燈火,是誰在繁華過後依然默默註視著這座破敗的城郭?年少青澀,又是誰騎著竹馬而來,暗許了誰相濡以沫?那筆青墨,那襲身影,終究被浸染成了一個模糊的輪廓……

素毫點荷風,一墨醉蒼穹。我在你的眉宇之間點上了一滴朱砂,用筆尖銘記了你一世的豆蔻年華,自此之後,相思無期,咫尺天涯。

徐徐荷風,淩亂池影,閑來蜻蜓,舞動花盈。我用青墨苦心雕琢出來的那幅良辰美景,不知道誰會為了一幅水墨側耳聆聽,也不知道誰會看懂我流淌在筆尖下的那段似水柔情。

那個夏至,荷香滿池,我伏坐在秋水的那一畔,畫盡了自己的相思。

我醒悟過來眼前不會再有那個男子了,那個我深愛這的男子。

我擡腳走去,才發現這時的自己變成了一只小狐貍。

但因為經驗原因,我沒有了那麽震驚,反而面對這樣的情況不以為然。讓自己頗為在意的是自己變不成人,而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貌似真的是毫無人煙。

也許是講究個得過且過吧,我開始環顧這個看起來會讓自己待很久的地方。

自己這個樣子,去人很多的地方,估計也只能等著被人給剝皮了。

而我是不是還會等到一個好心的獵人將我弄回去當做養女?

我苦笑著,這一下子似乎又都回到了原點了。

我沿著山坡慢慢踱著自己的小爪子。

山邊到處開滿了叫不出名的野花,紅的、藍的、黃的,星星點點,在風中搖曳,還有讓人垂涎欲滴的野草莓,我大膽的摘下如山民一般細細品嘗。沒走多遠,轉了一個彎,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,一條清亮的小溪出現在我們眼前,水光閃閃熠熠,它宛如一務綢緞靜靜地躺在山的臂彎裏,蔚藍色的天空倒映在水裏,放眼望去,是一池藍藍幽幽的水波。水很清柔,微風輕拂,粼粼的微波閃爍著、跳躍著,讓人眩目。

小溪不是很深,溪底清澈可見,有大塊的巖石,也有光滑的卵石,那些可愛的、小得可憐的魚兒便穿梭在水中,一會兒浮起,一會兒潛入水底。不遠處,有一座很小很小的木橋,幾個頑皮的孩童在木橋上搖蕩、奔跑,把串串歡笑聲灑滿整個山谷。偶有有心的游客在上游采一束山邊的野花投入溪中,那微波就擁著那落花,一漾一漾地向下飄去,蕩出滿溪的溫馨,牽引著游人的目光。它們虛虛幻幻的陳列在我的眼前,美得使人喘不過氣來。我欣賞著大自然所創造的一切,小橋、流水、巖石,山水相依,如詩如畫,整個山谷就像個世外桃園。在溪邊的巖石上我發現刻著“月城”兩個字,這是小山谷的名字嗎?當夜幕降臨,月光灑滿山谷時,那又該是一種何樣的景致?一定就像童話中的世界,傳說中美麗的瑤池,不知能否與之媲美?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這超塵絕世的山谷氣息,清涼入心。於是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一般,靈魂也經受了一次大自然的洗禮。面對晶瑩剔透的溪水,我多想縱身跳入這片純潔之中,一飲這份清粼。於是我就坐在溪旁,靜靜地、安詳地欣賞,把這一切盡收眼底,不時用手撩起晶亮的水花,不知自己是在天上,還是在人間……

午後的陽光刺破了雲層,透過枝葉暖暖地照在身上。

心中的陰霾豁然消失殆盡,所有的不快被洗劫一空。扶著樹幹,透過那明亮的光暈,陽光下的斑駁的樹影,錯落地交織著。

踏著時間的光影,漫步在記憶的河裏。一幕幕那麽清晰,真實得讓人流淚。過去的,就不再重來,突然間想起大話西游孫悟空的月光寶盒,如果可以,我希望擁有。

有一種情感叫思念,有一種思緒叫遺憾,然而,思念的恰恰是美好的遺憾。

有一種痛苦叫回憶,有一種憧憬叫未來,英文叫過去時和將來時,還有一種叫做過去將來時,你希望活在哪個時態?

人生是一種藝術,每個人都是藝術家,在生命的長卷上盡情揮灑。不一樣的,有人畫的是寧靜的田園風光,有的是喧囂的繁華都市,有的是放蕩不羈的山水寫意,但是,筆下畫的,一定不是你最喜歡的……

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,我們都在尋覓,拼命地要我們本不需要而且毫無用處的東西。與其苦苦尋覓,不如順其自然。

“赤條條來去無牽掛”不記得是哪部戲裏的戲詞,寫的那樣真切,那樣的無情。虛無的,眼中繁華;真實的,心中牽掛。

洗卻鉛華盡,此戲已散場。人生的大幕將落,帶不走一衣一衫。

這時候,我才發覺,時間與空間的間隔,真的好遠。

自己的靈魂就如同空了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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